作家妻「包容夫不擅生活」專心崇拜他!「接連送走老公女兒」一家三口被拆散 獨自活到102歲心如止水

歷經苦難,心靈卻祥和寧靜!


雨夜

1994年的一個雨夜。

北京的一家醫院裡,一位83歲的女人,守候在她丈夫的病榻前。

連續數日的日夜服侍,她看上去也搖搖晃晃,隨時可能倒下。

窗外雨點,滴滴答答輕叩玻璃窗,雨粒一顆推動著一顆,順著玻璃紋路滑下,將窗外的夜色拉得好長。

「季康,咱們找的人明天就來了吧?明天你就回家吧。」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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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怎麼行?來的人只能打個副手,我不走。」女人躺在病床邊搭著的摺疊床上,看上去很瘦弱,但語氣堅定。

「你可以在一邊看著她做,看了你總該放心了。(旁觀)就明天一天啊。」

「默存,你的《槐聚詩存》上,我抄錯了幾個字,書都印出來了,這可怎麼好?」

「打岔,說的是讓回家的事。」

「我怎麼能把你的詩抄錯了呢?真是的。」女人嘆氣。

「明天你就回家去吧。」

沒有回答。只聽得遠處汽車碾著濕漉漉的路面疾馳而去聲音。

躺在病床上的這個男人,就是著名作家、學者錢鍾書,而貼身服侍他的,正是他的妻子、作家楊絳。而這段的對話,是作家張建術記錄在《魔鏡裡的錢鍾書》一書中的真實場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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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1994開始,錢鍾書的身體狀態每況愈下。先是發燒,後檢查出許多部位有異。在住院治療的50多天裡,楊絳日夜不離丈夫左右。醫生、護士、親友紛紛勸她回家休息一下,先讓其他人替換一下,她只是微笑道:鍾書在哪,哪就是我的家。

相逢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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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歲時,楊絳在清華大學的古月堂前遇見22歲的錢鍾書。

當時的他風華正茂,一身青布大褂,腳踩一雙毛布底鞋,鼻樑上的一副老式眼鏡,遮擋不住後面一對囧囧傳神的目光。兩人一見如故,侃侃而談。之後,錢鍾書的書信一封封襲來,綿密情長。

書信的落款上,錢鍾書總是花樣百出,最常用的是「奏章」這個稱呼,喻意「稟明聖上」。

交往3年,兩人於1935年的夏天在蘇州舉辦了婚禮。楊絳穿著婚紗,旁邊站著提著花籃的女童,身後還有一個花童幫她提著拖地的長紗。

時值盛夏,錢鍾書的襯衣領子都被汗水浸透,楊絳的婚紗也如蒸籠一般,一場婚禮下來,兩個人像淋了一場大雨。楊絳後來在文中寫道:「我們的結婚照上,新人、伴娘、提花藍的女孩、提紗的男孩,一個個都像剛被警察拿獲的扒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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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後,兩人一起坐船去英國留學,兩人搭乘的遠洋渡輪,在海上漂了一個多月。錢鍾書在《圍城》裡說,兩個要結婚的人,若想看出彼此的破綻,結婚前最好去旅行,但是不能短,至少要一個月,如此舟車勞頓難免會心煩意亂,很自然就會「原形畢露」,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會就此分開,那麼就可以結婚了。

在這次長途旅行中,錢鍾書確實露出了很多「破綻」,比如:他不會繫鞋帶的蝴蝶扣,連日常用筷子也不大靈光,經常「闖禍」,不是打翻墨水瓶染了桌布,就是弄壞檯燈,像個沒長大的孩子,全然失去了做學問時的瀟灑。

對此,楊絳就三個字:「不要緊」。她愛他,願意包容他的所有缺點,從不試圖去改變他。家裡大小麻煩,只要她能解決,絕不拿去「煩」他,她深知,錢鍾書的價值在於著書立說。她曾在文中寫道:「劈柴生火燒飯洗衣等我是外行,經常給煤煙染成花臉,或燻得滿眼是淚,或給滾油燙出泡來,或劃破手指。可是我急切要看鍾書寫《圍城》,做灶下婢也心甘情願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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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錢鍾書的弟弟也毫不吝嗇地誇讚大嫂楊絳:「她像一個帳篷,把大哥和錢瑗都罩在裡面,外在的風雨都由她抵擋。她總是想包住這個家庭,不讓大哥他們吃一點苦。」

好的婚姻裡,一個人願意付出,一個人懂她的付出,相扶相伴,即便世界兵荒馬亂,內心也依然歲月靜好。

素簡

漸漸在時光中老去的楊絳,將自己比作「紅木傢具」。她說:「別看我們外表挺結實,其實是紅木傢具。你知道紅木傢具嗎?那是一種用膠水粘起來的傢具,擺在那裡挺好看的,就是不能搬動。」

因為《圍城》,世人皆知錢鍾書的幽默,卻不知楊絳有過之而無不及。有一次,提到電視劇《圍城》裡,女人穿的旗袍的開衩,楊絳不解地說:「我們那時候穿旗袍,好似沒有開衩的,現在的電視劇中,女人的旗袍都是開衩的,而且越開越高,到最後變成了兩片兒。」她邊說邊用手比劃,從膝蓋一直比到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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